在我国民间,就一直流传着不少吓人的鬼故事,这些鬼故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得住的,有的人听了觉得抄恐怖。这次为您整理了四大民间鬼故事优秀3篇,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并分享出去。
何磊今年17岁,他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从小学到初中门门功课都不及格。初中毕业后,何磊就辍学了,他没有选择去念职业学校或者去打工,而是整日混迹在街头,成为了一名十足的“街娃”,和他那些同样不喜欢走正道的兄弟哥们儿们过着“非主流”的生活。
那是一个有些闷热的夏夜,何磊和几个兄弟在火车站附近的小吃店一边吃麻辣烫,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扎啤,过瘾极了。吃过饭后,何磊和几个兄弟相互扶搀着,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小吃店。此刻他们已经被酒精完全麻痹了神经。变得有些不分南北。现在回家是不可能了,只能先在火车站附近休息一下了。于是这帮小子就来到了空荡荡的火车站,准备等酒醒了以后再回家。
此时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了,火车站根本没有几个人,何磊就躺在候车厅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可刚睡了没多久,何磊就被旁边的一个兄弟摇醒了。
“你妹的,还让不让老子睡觉啊?何磊不高兴地骂了一句,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叫我啥事?
“大哥,你看,那个小妹儿长得怎么样?那个兄弟笑嘻嘻地着,一边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那女孩面容姣好,身材苗条,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何磊呆呆地望着那个女孩子,看着她站起身走进不远处的女卫生间,一个邪恶而无耻的念头突然从心底冒出。
他何磊一脸狞笑地站起来,对那个兄弟说:“你们先在这儿休息吧,大哥我有正事要做,说完,他快步流星地跟着那个女孩,跑进了女卫生间。
女孩刚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却不料从后面伸出了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女孩大惊失色,她连忙回头看,只见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正在朝着自己无耻地笑着,这个男子正是何磊。
“大,大哥,你要干啥子哦?我身上,可一分钱都没有啊。女孩有些紧张地说着。
“幺妹儿,没事,哥哥不要钱,哥哥就想和你玩玩儿。何磊不怀好意地笑着,一边把右手伸向了他不该伸的地方。
女孩非常害怕,情急之下,她甩手就给了何磊一记响亮的耳光,哆哆嗦嗦地说:“臭流氓,快滚开,滚开!
何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闪懵了,他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敢扇自己耳光。要知道,何磊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见女孩敢打自己,何磊非常恼火,他像失控的野兽一般扑向了女孩,把女孩压倒在地上,他一只手掐着女孩的脖子,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在女孩身上乱摸。
女孩不停地挣扎,反抗,试图呼救。但脖子却被何磊掐的喘不上气儿。渐渐地,女孩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一地那力气都没有了,终于,她眼睛一黑,失去了知觉。
何磊发泄完兽欲之后,系上裤子满意地站了起来。他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女孩儿,笑道:“幺妹儿,别装了,起来吧。
女孩躺在地上,睁着双眼一动不动。何磊又踢了几下,女孩仍然没有起来。何磊这才感觉有些不妙,他缓缓地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女孩儿鼻子,发现,女孩竟然一丝气息都没了。
何磊大惊失色,自己原本只想玩玩这个女孩,没想到下手过重,竟然杀死了她。完了,万一被警察抓到自己,可就不妙了,再过一个月自己就满18周岁了,强奸杀人罪可是会被判死刑的!
何磊越想越怕,他顾不得管女孩,连忙跑到候车厅,叫醒了几个兄弟。颤抖着对他们说:“我,我杀人了,怎么办呢?
“啥,大哥,你把那女孩杀了?我以为你只是玩玩呢?刚才那个兄弟神色慌张地说:“大哥,你还是赶紧逃命吧,火车站有监控,警察一定会抓到你的,到时候可就惨了。
“我知道了,我准备去外地躲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你们自己保重吧!来不及多说,何磊迅速地离开了火车站,他回到家里。父母已经睡着了,他悄悄地收拾好行李,从客厅的抽屉里拿了一沓人民币,留下一张字条,就关上门走了。
第二天,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在女卫生间发现了一名年轻女尸,于是他慌忙报了警。警察经过反复地勘察现场和调取监控,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为本市无业青年何磊。警方立刻赶到何磊的家准备对他实施抓捕,却不料扑了个空,何磊早就逃之夭夭了。
此刻的何磊已经在千里之外的一个落后小城里,这里人烟稀少,而且消息不灵通,警方一时不会儿找不到这里的。为了生存,何磊办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应聘到一家小工厂当保安,虽然工资低微,但也能勉强生活。毕竟,他是一个背负着血债的逃犯。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个月,一个寒冷的夜晚,轮到何磊值夜班,何磊坐在四面透风的传达室里瑟瑟发抖。马上就要过冬了,自己却不能回家与父母见面。都怪自己一时糊涂,才酿成了今天悲惨的后果,可是这又能怪谁呢?何磊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去卫生间解手。
工厂的卫生间在办公楼里,何磊只得用钥匙把办公楼大门打开,然后哆哆嗦嗦地走了进去,走廊很黑,于是何磊便打开了手电筒,慢慢地摸到了卫生间。
方便完后,何磊膝上裤子,准备回传达室,却突然感觉脸上湿湿凉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的脸上。他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脸,拿到眼前,用手电筒一照,却发现,那滴在自己脸上的,竟然是血!
何磊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缓缓抬起头,用手中的电筒照相了天花板。
“啊!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何磊恐惧地大喊了起来,他看见,天花板上浮现出了一张满是鲜血的女人的脸,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长发飘飘,脸色煞白,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正在恶毒地凝视着自己!
何磊突然觉得这张脸有些似曾相识,对了,那是几个月前。还没有想完,一缕乌黑的长发突然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它迅速的缠住了何磊的脖子,迅速地将他拖上了天花板,何磊脸色变得铁青,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终于,他断了气。
次日,工厂的工人们发现,本场的新保安何磊被吊死在办公楼的卫生间里,他的脸上全都是血,尸体在寒风的吹拂下,不断地摇晃着。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在大山深处的一个穷山村。
这天,本来不大的村子里传出一个爆炸性新闻:王寡妇要“搭配嫁女”。所谓“搭配”,就是不论谁娶她的小女儿,她不但不要礼金,还把自家伺弄得很好的草药园子当陪嫁,可就是有一条:小女儿出嫁,大女儿也跟过去。
此话一出,立即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人都说王寡妇是老糊涂了,脑子出了毛病。
其实,王寡妇的脑子没毛病,倒是身体出了大毛病。前不久,她摔了一跤,脚疼得无法走路,没办法,只得去了一趟县医院。最后,脚的毛病倒没什么,打针消肿就行,可别的地方却查出了问题——胃癌晚期。一得到消息,王寡妇也顾不上伤心,一心只想着如何安顿好两个女儿。
这两个女儿中,王寡妇最担心的是大女儿。虽是一母所生,两个女儿却有天壤之别:大女儿山花是个侏儒,二十三岁的人只有一米三,而且鸡胸罗圈腿;小女儿水花却美丽动人,高挑的个子,皮肤白里透红,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是又黑又亮。
这几年,眼看着两个女儿都长大了,可一个美一个丑,上门求亲的人一律把目标都对准了水花,没一个人愿意娶山花。如今,王寡妇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情急之下竟想出了个“搭配嫁女”的主意,目的就是想以小女儿的美貌换大女儿后半生的安稳。
但王寡妇这种做法实在欠考虑。村里人议论纷纷不说,她家里更是炸开了锅!小女儿水花万万没想到母亲会出这样的“损招”,把丑八怪姐姐给她当“陪嫁”,这样一来,她不也成“滞销货”了吗?为了让母亲打消这个念头,她一会儿要抹脖子,一会儿又要上吊,闹得家里是鸡犬不宁!
这天,水花又扯着嗓子在家里哭起来,哭喊着叫爹,说自家亲妈偏心眼,把女儿往绝路上逼……被小女儿这么一闹,王寡妇只觉得眼前一黑,嗓子眼一阵发甜,头一伸,眼一闭,“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人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水花一见,也顾不上哭了,手忙脚乱地把王寡妇弄进屋,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急得满头是汗。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外来了一个救命的人。谁?刘半仙!这刘半仙在当地既是巫婆又是土郎中,除了装神弄鬼,也给人扎个针、配点草药什么的,因此大家就管她叫“半仙”。刘半仙家在前面村子,今天之所以不请自到,是因为听说王寡妇得了绝症,特地赶来看看,想不到来得还真及时,正是救人的当口。
刘半仙毕竟是刘半仙,她一不慌二不忙,从随身携带的药盒子里取出几根银针,往王寡妇身上一扎,又闭着眼睛叽里咕噜念了一阵。不一会儿,就见王寡妇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水花见娘没事了,起身给刘半仙泡茶去了。
刘半仙安慰王寡妇说:“老姐姐呀!你为两个女儿愁成这副模样,何必呀?”一听这话,王寡妇抹起了眼泪:“水花还没出嫁,山花又没有着落,我就这样走了,你叫山花她以后……我就是死了也是双眼不闭啊!”说到这里,干脆大哭起来。
刘半仙说:“你哭啥呀!真是好愁不愁,愁得六月无日头。我告诉你,在咱这十里八乡,福气最好的就是你!小女儿不用说,如花似玉是个‘千金’,可你知道吗?你大女儿山花却是个‘万金’之身呢!你就等着享福吧!”
“唉!你别取笑了。”
“不不不,我绝无半点取笑的意思。真的,你大女儿是宝。你听我说,说不定会有人下大聘礼来迎娶她,日后,你还要享她的福呢!”
王寡妇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问道:“这是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我可不能说,以后你自会明白的。”刘半仙卖了个关子,连茶也没喝,站起身走了。
说来也怪,三天后,情况果然发生了变化。上门说媒的人再次多了起来,远地而来登门拜访的更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们全把目标对准了山花!有愿娶山花为妻的,说山花虽丑,但“丑女旺夫”;还有要收山花做女儿的,说山花为人靠得住。这些人开出的条件更是一个比一个诱人。
正当王寡妇百思不得其解时,她那长年在外做草药生意的弟弟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顾不上车马劳顿,进了门便把王寡妇拽进里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姐,我前几天刚从东北回来,还没进村便听有人传得沸沸扬扬,说咱山花是个朱砂骨,一身骨头起码值十几万,是‘乌金菩萨’哩!”
听弟弟这么一说,王寡妇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继而恍然大悟!难怪自己那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丑女儿一夜之间成了“香饽饽”,敢情那些不三不四上门来说媒的人,看中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骨”呀!
当地一直以来都有关于朱砂骨的传说,小时候,王寡妇也听说过。传说朱砂骨是黑色的,可制成起死回生的灵药,但拥有朱砂骨的人正因为有“千金不换之身”,所以一个个都死得很惨……
想到这里,王寡妇打了一个冷战,猛然明白过来了:要是山花真是朱砂骨,那可比长得丑嫁不出去更可悲呀!可王寡妇还是不信:“凭什么说咱山花是朱砂骨?这东西从古至今都是人们瞎传的,怎么就长在了咱山花的身上?”王寡妇的弟弟也急了:“你当我信?我也不信!可别人信呀!这几天不是……咱水花有危险呀!”
就这样,王寡妇和弟弟商量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决定由弟弟把山花带走,带到一个远远的地方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寡妇的弟弟就走了,他先回家安顿一下,说好三天后来接山花。一心只记挂山花的王寡妇没有注意到,这时候水花正呆呆地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前一天舅舅和妈妈的谈话她全听到了,她终于明白这些天那些人争抢山花的真实原因,敢情都是来“寻宝”的呀!
事到如今,她有点后悔当初没答应妈妈“搭配嫁女”的要求。现在倒好,三天后舅舅就要带山花走了,那朱砂骨可就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她沮丧极了,心想要是在舅舅回来之前,山花得急病死了才好,那样的话……
想到“死”字,水花的心不由得狂跳起来,脸上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呀!可她转念一想,山花那样的丑八怪活在世上本就是多余的,还不如早点死掉为家里做点贡献哩!想到这里,水花顾不得姐妹情分了,决定铤而走险。
主意打定,接下来就是怎么实施计划了。这对她来说并不难,她从小跟着父亲采草药,自然知道哪些草药有毒,她有办法让山花悄无声息地去往另一个世界。
她悄悄跑出去挖来一些有毒的树根,洗净烤干再研成粉,之后到镇上割了肉,买回白面,不声不响地把掺了毒粉的肉包子做好,蒸熟后将包子放进小篮子,用手巾一盖,挎着篮子上山去了。
走了几个小时,等水花来到山上的草药园子时,太阳已西斜。她原打算亲眼看着山花将包子吞下肚再走,可到山上一看,只见小屋门户紧闭,可能山花又上山采草药去了。她把篮子往窗台上一放,便逃也似的溜下山了。
当晚,水花早早地躺下了,可怎么也睡不着。屋外远远传来几声夜猫子叫,她听着就像是山花临死前的哀号,吓得她一头钻进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一直折腾到鸡叫三遍,总算睡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敲门:“水花,开门,开门哪!”水花一听,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因为叫门的是山花!
天呐!想不到死鬼山花这么快就来讨债了!水花吓得躲在被窝里直发抖。这时,有人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她吓得大叫起来,定睛一看,只见王寡妇和山花并排站在床前。王寡妇关切地问:“水花,山花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你没有听见?你怎么满头是汗,是病了吗?”说着,王寡妇急急忙忙去厨房烧姜汤去了。
山花把手中的小篮子放到水花面前说:“妹妹,谢谢你!可这么大个儿的肉包子我吃了太可惜。正好,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算是我给你过生日吧!” 接着,她喜滋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交到水花手里,“妹妹,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水花哆哆嗦嗦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条红格裙子。山花在旁边说:“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呀!是我这几天给你做的,你喜欢不喜欢?”见水花点了头,她高高兴兴地去厨房找王寡妇了。
水花坐在床上,手里捧着礼物,心里一团乱麻。正在这时,厨房传来山花的哭声,只听山花哭着说:“妈妈,我不走,你现在身体不好,我哪儿也不能去!我要守着你!”
接着是王寡妇的声音:“听妈说,自从你爸去世后,我们全家不都是靠舅舅照顾?这次舅舅叫你去无非是帮两天忙嘛!你怎么说不去呢?”
只听山花的哭声慢慢小了。过了一会儿,水花透过窗子看见山花低着头走出了门。
看着姐姐远去的背影,水花的心又翻腾开了。最后,她把裙子放下,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一定要弄死山花。当天下午,她带了绳子、刀子和筐子,人不知鬼不觉又上了山。见到了山花,她故作兴奋地说:“听刘半仙说,有一种叫‘蛇牡丹’的草药能治妈妈的病,但这种草药只有老狼岩上有。为了救妈妈的命,我决定冒一次险!”
听到“老狼岩”三个字,山花打了一个寒战。她清楚地记得,父亲当年就是在那里采草药时摔死的,于是小心地问:“这事妈妈知道吗?”
水花说:“当然不能让妈妈知道,否则她还会让我来吗?”
山花说:“妹妹,你真勇敢!你说,那‘蛇牡丹’真能治咱妈的病?”
水花说:“还能有假?张村一个老头,得的和咱妈一样的病,都病得快死了,吃了这药,现在都能下地干活了!”
山花听了很激动:“那太好了!我收拾一下,和你同去。”
姐妹俩翻过一道山岭,越过一片丛林,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老狼岩足有几十丈高,一眼望下去,下面寒气逼人。水花将绳子的一头系在大树上,装出一副要下去的样子。这时山花拦住她说:“妹子,我身体轻,又认识那种草药,还是我下去吧!”说着就手脚麻利地往自己的腰上系好了绳子。
看着山花一步步朝悬崖走去,水花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内疚,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姐姐,当心!”
听了水花一声呼喊,山花忽然在悬崖边站住了。她不相信似的问:“你刚才喊我什么?”水花说:“喊你姐姐呀!”这是水花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叫姐姐,山花很想说:凭这一声“姐姐”,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可她说不出来。
水花拿着砍刀一步一步走到悬崖边,她知道姐姐此时已“命悬一线”,自己一刀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达到目的。
可不知为啥,今天这把刀子提在手里是特别的沉,沉得她心跳加快手发抖,手心里全是汗,连喘气也不匀了。她咬紧牙挥刀猛地朝绳子砍了下去,谁知又砍在旁边的石头上,只听“咣”的一声,树上两只乌鸦被惊起,对着她“呱呱”怪叫。水花吓得一个踉跄,朝后一仰,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一瞬间,半山崖传来山花惊慌失措的呼救声:“快来人呐,救人呐,我家水花掉下去啦!救命啊——”
也许是水花命大,她摔下悬崖时,被悬壁上的野藤挡了一下。更幸运的是,那天有个老汉也在采草药,他听到山花的呼救,很快叫来附近的村民,及时救下了这对姐妹。
水花命是保住了,但人已摔得面目全非,她那白净秀气的脸上缝了二十七针!嘴巴歪了,眼睛斜了,耳朵也少了半只,更糟糕的是她的右腿也残疾了,看来要拄着拐杖过一辈子。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王寡妇痛不欲生。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山花和水花上老狼岩去干什么?她问过姐妹俩,但山花的话只会让她更糊涂,水花则什么也不肯说,只会哭。
王寡妇的弟弟来了,看着哭得昏死过去的姐姐,急得转身去请刘半仙。不多时,刘半仙来了,她先是来到水花床前,细细察看一番,边看边摇头,最后什么也没说。
王寡妇一看刘半仙这样子,心早就凉了半截。“这孩子的伤,难道……真的无药可救了?”刘半仙手一摊说:“说实话,她这点伤到上海、到北京大医院去治,腿能治好,脸上的伤嘛,通过整容,说不定比原来还漂亮!可是,那是要花大价钱的呀!没有十万八万谈都不要谈,可你们家……”说完她叹口气,准备出门回家。
这时,躺在里屋的水花大声地叫住了她,刘半仙只得又折回到水花房中,水花问她说:“大婶,你刚才说,我的伤能治?”刘半仙急于要走,懒得多说:“能治又怎样,那是要花大钱的呀!”水花打断她的话:“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家有!”
水花说得这样肯定,口气这样大,刘半仙倒愣了,她不由地坐下来问道:“你家哪来的钱?”水花说:“大婶,你不是说过吗?我家的山花一身朱砂骨,是无价之宝,价值十几万吗?你就帮帮忙……我水花永生永世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刘半仙万万没想到水花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拉下脸“腾”地站起身说:“水花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话啦?”水花哭着说:“大婶!今后,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呀!”
刘半仙不敢再在水花房中待下去了,她一边说:“好!好!你别急,别急!我回家给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一边转身,逃一样地夺门而去。哪知她刚走出大门,迎面被山花拦住了。
刘半仙心里有点发毛,她讪讪地说:“山花姑娘,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这时山花说话了:“大婶,你和水花刚才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你告诉我,我当真是朱砂骨?”
刘半仙害怕了,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这是从哪儿说起?你们两姐妹这是怎么啦?”说完她绕开山花就想走。不想山花“咚”地在她跟前跪下来说:“大婶,求你救救我的妹妹!你帮帮忙,把我找个主卖了吧!” 刘半仙猛地推开山花的手,逃一样地出了村子。
山花呆呆地跪在路当中,突然跳起来,从路边捡了个破脸盆“咣咣咣”地就敲,绕着村子跑开了。她的这一举动即刻引来了许多人,有人说:“怎么回事?哪里着火了吗?”有人说:“不得了,王寡妇家的山花发疯了!” 于是跟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山花一直跑到村口的水库大坝上,她 “咣”地把脸盆扔到一边,当着众多乡亲的面跪下下。她的这一举动,把人们都搞糊涂了,吵吵嚷嚷的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
山花的脸色很苍白,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爷爷奶奶大伯大叔大婶们,大家知道,我家遭了难,我妹妹要没钱治的话,就要变成丑八怪。我知道丑人活在世上的痛苦,我不愿让妹妹也像我这样苦……今天我只想请大家帮我作个证:听刘半仙说,我是朱砂骨,这一身骨头,值十几万。为了救妹妹和妈妈,我情愿献出我这身骨头。我请大家帮我的忙,等会把我捞上来后,叫刘半仙帮忙把我的骨头卖掉……拜托了!”
说完这一番话,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山花纵身跳进了水库!只见她挣扎了几下,就沉了下去。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大坝上就像火燎蜂房炸了窝,一片乱糟糟,有人喊:“出人命啦!出人命啦!”有人叫:“谁会水,快下去救人!”还有人在大坝上来**跑,也不知在咋呼什么,接着就有几个年轻人跟着往下跳。
可救人并不容易。这是当地最大最深的水库,山花又是拣最深的地方跳下去的,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十几个年轻人在水中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直到老村长得到消息赶来,组织十多个人下水找山花,才把山花从水中捞上来,但为时已晚,山花已经停止了呼吸。
老村长用粗糙的大手为山花揩去脸上的水珠,又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为山花盖上。他长叹一口气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从小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去伤害,她竟会狠得下心杀死自己?”
他这一问,村里人便七嘴八舌地告诉了他刚才的情况。老村长非常吃惊:“怎么会有这回事?朱砂骨?这是从哪儿说起?不对,这里头定有缘故,快把刘半仙找来问话!”
刚说到这儿,就有人指着远处说:“你们看,那是不是刘半仙?”
那确实是刘半仙,她为什么还在这儿呢?原来,这刘半仙素来爱看热闹。刚才她走出不远就听见村里吵吵嚷嚷,因此就站在那儿远远地观望,哪知道不知从哪跳出来几个后生不由分说把她“请”了过去。
刘半仙被“请”到了山花的尸体旁。老村长把情况一说,刘半仙吓得脸色都变了,她跺着脚说:“天呐!我是说说玩的呀!她怎么就当真了呢,这不害我吗?”老村长火了:“都玩出人命来啦!你看怎么办?真奇怪,你怎么会开这种玩笑?这事不说清不行!”
刘半仙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实话实说了。原来,刘半仙的儿子看上了水花,害了相思病,可是王寡妇搞出了“搭配嫁女”的新花样,这让刘半仙伤透了脑筋。后来,她偶然间听人提起了朱砂骨的传说,茅塞顿开,当即放出话,说山花是朱砂骨,目的是骗得别人娶走山花,自己好设法讨水花做儿媳妇,了却儿子的相思债。如今闹出人命来,这实在是刘半仙始料未及的呀!
听了刘半仙一番交代,老村长不禁长长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人呀,为了私欲,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们眼里还有别人吗?你们眼里还有道德吗?你们眼里还有法律吗?真是天理难容啊!”老村长一阵咳嗽,说不下去了。
刘半仙哭哭啼啼起来:“我好后悔,不过,老村长,你听我和你说……”老村长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什么也不用说了,已经出人命了,你到公安局去说吧!”村里两个年轻人当即过来大声地呵斥了一声:“走!”刘半仙吓得矮了半截,她低着头、缩着肩,被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押着,到她该去的地方去了。
老村长回过身来,轻轻地从地上抱起了山花。山花的脸是那样平静和安详,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老村长突然老泪纵横:“好孩子,你死得冤呐!就让我送你回家吧!”他这一说,周围的女人都哭了,接着哭的人越来越多,一些男人也落了泪。老村长抱着山花朝王寡妇家走去,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
此时,在王寡妇的一再追问下,水花已经道出了全部实情。王寡妇如遭雷击,她怎么也不会料到美丽的女儿竟长了一副蛇蝎心肠,她“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正在这时,只听门口人声鼎沸,老村长抱着山花进来了。
王寡妇急了:“山花,山花怎么啦?受伤了吗?”老村长忍着泪说:“大嫂子,山花她已经死了。”听到这话,王寡妇的身子猛地摇晃起来,几个女人连忙上来扶住了她。老村长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王寡妇没听完便一头栽到地上,再没有醒来。
众人伤心,病床上的水花更伤心。她觉得刘半仙可恶,自己做的事更见不得人。一场骗局一场梦,自己活下去已没有意义。于是,她大口地咽下了自己亲手做的肉包子,也死了。
事后,王寡妇的弟弟将母女三个埋在村后的山坡上。妈妈在当中,两边是女儿。奇怪的是,此后每到春天,丑女山花的坟上总是绿草茵茵,还长着星星点点的小花;可美女水花的坟上始终光秃秃的,寸草不长,有的地方还有裂缝,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癞痢头”。
潘家有两个小姐,个个貌美如花。
大姐叫金莲,生性泼辣,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谁要是惹到她,那就是捅了马蜂窝,她要不把你闹个鸡犬不宁,决不罢休!
妹妹叫美莲,很是文静,说话温声细语,吃饭细嚼慢咽,凡是都要礼让三分,姐妹两人的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
潘家两姐妹都到了婚嫁的年龄,王老爷准备先给大女儿金莲选择佳婿。
其实,潘老爷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自己的结拜兄弟,张老哥,有个儿子,叫张生,年方二十,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是潘老爷择婿的最佳人选!
况且,自己当时和张老哥当年有过娃娃亲的约定,所以,这张生就是自己的女婿无疑了!
让潘老爷头疼的是,张生这孩子小的时候来过他家,和二女儿美莲走的极近,对大女儿金莲那是敬而远之,避之不及!
可现在是给大女儿找女婿,通知张生吧,害怕张生来到之后,不同意,以大女儿的脾气,非得闹出事来不可!
不通知张生吧,那肯定是不行,自己的女儿结婚,自己的结义兄弟张老哥肯定是到场的!到时他发现自己把女儿都嫁出去了,居然没给他儿子消息,心理也肯定会不高兴的!
思来想去之后,潘老爷还是决定将此事通知张老哥和张生,至于张生以后能娶自己那个女儿,那是年轻人的事,他不想进行干预了!
第二天一大早,潘老爷就打发腿快的小仆人,去通知张老爷!
小仆人慌慌张张的走出了潘老爷的书房,正要往院外跑,就被泼辣的大小姐叫住了,在大小姐金莲的威逼利诱之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了出来。
金莲一听此事,顿时乐开了花,张公子他小的时候就见过,一表人才,据说,长大之后,更是文武全才,来日必定能够金榜题名。
自己要是嫁给这张公子,以后就是状元夫人了,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金莲越想越开心,就在她开心之际,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张公子对自己的妹妹美莲有意思,小的时候就和美莲腻在一起,躲着自己,如果张公子选择的话,一定会选美莲,不会选自己!
不行,一定要阻止这件事发生!于是,她先叮嘱送信的仆人,让他不要告诉张老爷和张公子是哪位小姐要择婿!
之后,金莲找到了美莲,对美莲说道:“妹妹,姐姐就要嫁人了,过几天你未来的姐夫就会到咱家,这人你也认识,就是小的时候来过咱家的张公子!”
美莲一听姐姐说这句话之后,眼泪都转圈了,小的时候她就和张公子私下有过约定,十年以后一定要来娶自己,自己还把随身携带的荷包给了张公子,作为信物,现在怎么成为姐夫了!
美莲越想越伤心,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金莲一看妹妹已经伤心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成了,扭着腰离开了。
这边的事暂且放下不提,再提一提张公子!
张老爷和张公子在得到消息之时,并不知道潘老爷要给哪个女儿择婿!为了稳妥起见,张老爷决定,让儿子携带自己的亲笔书信一封,先行一步,去潘老爷家里探查情况!
张生离开家之后,直奔潘老爷家的方向赶去!两家相去甚远,骑马的话,也得走半个月。
张生一边赶路,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荷包,他心中在想着荷包的主人,那个和自己青梅竹马的美莲。
一想到美莲的名字,他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文静而美丽的影子,以及那个十年的约定,张生捂紧荷包,在心里暗喊美莲的名字。
这天,张生刚上大路,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个衣着破烂的年轻人躺在了大路中央,像是晕倒了!张生来到这人的身边,将这人服了起来,喂了几口水,这人才清醒过来!
清醒之后,对着张生千恩万谢,张生将其扶起,并将身上的银子和干粮分给了那人一部分。
那人见到张生心地如此善良,感激不已,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破面具送给了张生,并对张生说道:“恩人,您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这个面具就送给您吧!”
张生看着手中的面具,又破又脏,也就没把这面具当回事,放在身边,准备一会离开的时候,顺手就扔掉!
那人似乎知道了张生的想法,对张生说道:“恩人,这个面具,是传说中的丑鬼皮所做,只要你带上之后,就会变得奇丑无比,别人无法发现,摘下来之后,就会恢复真身了!是个宝贝!”
张生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只是道谢过后,转身离开了!路过一条河边的时候,张生将面具带在脸上,往河水中一照,吓得张生自己差点晕过去。
戴上面具之后的张生,长得嘴斜眼歪,满头的疮疤,满脸的水泡,看着就让人恶心!
看到自己的样子,张生心理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决定要试试,看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之后,美莲还会不会嫁给自己!
几天之后,一个全身脏兮兮、臭烘烘的赖利头乞丐来到了潘老爷家,自报家门,声称自己就是张老爷的儿子,张生。
由于家中变故,出现了火灾,将家中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自己也被大伙烧成了这个样子,故此,特来父亲的结拜兄弟潘老爷家里求援!
潘老爷看完乞丐递上来的张老爷亲笔信,不动声色的将信函装进贴身的衣兜里。让仆人将两位小姐请到客厅!
金莲和美莲来到客厅之后,看到乞丐都远远的躲开,绕着来到了父亲的身旁!
“金莲,美莲,这就是张老爷的公子张生,前段时间,家中发生不幸,遭受了火灾,家中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张生的容貌也烧成了这个样子!
但我和张老哥的约定还是要作数的,你们两个谁愿意嫁给张生啊?”潘老爷问道。
“爹,我可不愿意嫁给这个丑八怪,又丑又穷,我宁可嫁给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也不嫁给他!”金莲率先说道。
美莲看到张生被烧成这副模样,眼里就开始往下掉眼泪,他走到张生面前,拉着张生的手说道:“张生哥,我送给你的荷包还在吗?”
丑乞丐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递给了美莲,美莲一看见这荷包,就破涕为笑,对着乞丐说到:“张生哥,无论你还有没有钱,无论你丑还是漂亮,只要你你今天能带着这个荷包,就说明你心里还想着我!我愿意嫁给你!”
听到美莲这句话,张生一把就将那个丑鬼皮面具揭了下来,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将美莲搂在了怀中!
潘老爷此时有拿出了那封信,大声地念叨:“潘贤弟,今特遣我儿来你府上择妻,完成你我当年的约定,不日,我将携带聘礼,亲自迎亲!”
几年之后,张生考中了状元,带着妻子美莲会家探亲,美莲发现自己的姐夫,居然真的就是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