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父亲优秀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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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父亲 篇1

我和别人说,我小时候也是爬过树的。没有人信。

那是真的。至今我都记得,那时我坐在树枝中仰望树冠时有多快乐。

那时,我的故乡没有柑桔树,像大多数江南的村庄一样,春天站在哪里,都只能闻到油菜花香,夏天放眼尽收的,全是稻田和麦地,哪怕是踮着脚站在最高的山岗上。

后来,爷爷退休回乡,我们家的院景也开始不一样了。

在爷爷的行李中,有两样东西——两大捆《半月谈》和几棵幼树苗。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柑桔树,它们色泽凝重稳固端庄,看起来就像是揣了宝的大蘑菇。

它们还真是爷爷的宝,每天茶余饭后,他都会拿一本《半月谈》,坐在院子里看书,看树。爷爷的严肃,让我们堂兄妹都害怕,我们从来不敢靠近他,他在院子里看书时,我们会蹲在屋檐下,远远地看他身后的树。

有大人和我们说过,这种树结的果很好看,还很甜。

我们盼啊盼,盼到树开花,又盼到树结果,但因树小,尽管花开繁荣,可果实少之又少。然而再少也不影响它们由小变大、由青变黄的过程中,我们心底跟着盛行的激动,我们总是在屋檐下交头接耳,欢快地嘀咕爷爷肯定是要等熟透了再摘给我们吃。

但柑桔熟了,爷爷只是把它们剪下来,点好数放进一只箱里,然后抱进屋里。

堂哥带着我们找过那只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新年那天,爷爷搬出那只早被我们遗忘的神秘宝箱,把柑桔一个一个分给我们,连同压岁钱一起。

那年月,在农村可以得到压岁钱的孩子并不多,我们拿着钱抱着柑桔,连呼吸都是甜的。此后经年,我们对秋天的盼望,也因爷爷的柑橘变得甜蜜而漫长,我们总得等到来年才能得到前一年收获的果实。

后来,柑桔树长大了,我们也长大了。柑桔树的果实越结越多,爷爷也顾不上点数了,但他依旧收藏他的果实,每当他把一箱一箱的柑桔收进屋里存放,也就代表这一年的秋收完成了,我们就会赶紧跑到树下,跳到树上。

再后来,爷爷的眼睛老花了,或许是顾不上,或许是有意,柑桔树上他漏剪的果实越来越多,在茂密的树叶和秋天的阳光中,我们仰着脸在枝叶间寻找,那一点一点橙黄的时光,成了我们最甜蜜的秋天。

父亲的树

在我上中学时,故乡开始大面积种植柑桔树,家家户户都有了自己的柑桔园。

因为有了规模,有了技术,树上的果实每到秋天都会压弯枝头,柑桔数量的富足让我们可以从柑桔分瓣时就开始尝它们的味道,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从夏天的青涩开始,一天尝一个,一直尝到秋天的蜜甜。

此后,我们再也没有上过树,也不再觉得柑桔有诱人的甜。

爷爷年纪大了,脚痛风,他再也管不动院里的老柑桔树了,开始享受在躺椅上拿份报纸,躺在树下看父亲在树间忙碌。

父亲是爷爷心里觉得最亏欠的儿子,其他的孩子都在外面有工作,是他让父亲留在了乡下。爷爷在世的最后几年,总是在想办法弥补对父亲的亏欠,最大的一项工程是请挖掘车来把奶奶名下的自留山开垦成梯田,种上了柑桔树。他对父亲说,这是你的树。还说以后他和奶奶要合葬在这片园里,帮父亲看树。

父亲的柑桔树增加到了三百棵,每到秋天,橙黄满树,仿佛整个秋天的阳光都窜进了果园里。它们是我家的大功臣,是父母亲的安慰,因为我和妹妹学费都来自于树上结的果实。

我们也开始懂得,柑桔甜蜜的深沉,它们犹如爷爷的传承,传到父亲的手里,它们犹如期望,装载着父亲对我们的期盼。

父亲话最多的时候是夏天暴雨后的傍晚。雨停了,天气凉爽,青蛙在远处的稻田快乐地叫,风从我家柑桔园那边吹过来,带着坠满青色小柑桔的清香。村里的电工师傅还没有去把暴雨前合上的总电闸合好,整个村庄都漆黑而安静。我们一家人会坐在门口,听父亲讲他八年从军的故事,讲他这一生最自豪的事便是那一年他带着母亲去过北京,以及在火车站差点儿弄丢母亲的事。

母亲听了会幸福地笑,会说她到了那个部队,父亲的战友成拨地往他们屋里跑。这一段往事,他们会一遍又一遍地说。

我懂这样的幸福甜蜜,正如小时侯的我坐在树上剥开找到的第一颗柑桔。

父母记忆中的北京让我对外面的城市有了向往,我常常坐在屋后高岗上的草地看着我家的桔园想,是不是走过我园子,走过故乡所有人家的园子,我就会到达那个人多得会弄丢人、美好得会一生都为之自豪的城市?

我的树

因为桔园的滋养,我来到了城市。工作后,不再常回家。

在电话里,父亲会告诉我果园花开了,有养蜂人驻地采蜜。桔花蜜出来了,他和母亲会买了给我送来。花谢了,树上的小柑桔有疏有密。

但是,再密的小柑桔也会经过一次落果期。每当这时打电话回家,母亲总是会说父亲又提着竹篮去树下捡落果了,他早上去一次,把夜里落下的果捡回来,傍晚去一次,把白天落的果捡回来。

我知道父亲在意的,并不是捡回的小柑桔晒干后能不能卖出一条烟钱,而是他认为掉下的果,也是咱家的。老实沉默的他从不知道什么大道理,这只是他对果树的深情和尊重罢了。

其实我已经有好多年都不怎么吃柑桔了,在夏天回去,父亲就会悄悄地把剪果刀揣在兜里去园里走一趟,回来时整个园里两只最大的柑桔就在他兜里了。通常不甜,因为还没到季节啊,但第二天,他还是会这样做。

我怀孕那一年,不知为何只吃橙,一个柑桔也不吃。父亲知道后,跑到隔壁村找人学嫁接技术。母亲说,他剪回来的橙枝条有两百多根,他像种希望一样忙了好几天。

由于嫁接技术是刚学的,嫁接成活的枝条极少,但第二年它们长出新叶时,父亲指给我看,笑得那么开心,好像是在告诉我以后就有自家的橙吃了。

柑桔树里长的橙子,通常都特别争气,虽然成功挂果的不多,但都长得很大。几年后,那些橙枝条第一次结果,只结了十三个,父亲也像爷爷当年一样用纸箱给我装好,藏到床底,或是阁楼上。

那一年,外省蛆柑谣言影响到家里的柑桔销售,几万斤的柑桔堆在家里,每次打电话,母亲总是叹气。父亲安慰说,要是一直这么坏下去,就再弄些枝条回来,全部嫁接成橙树,反正萍爱吃橙子,不吃柑桔。

那年的柑桔到底还是卖掉了,两个老人一年的付出,几百棵树从春到秋的努力,换回的钞票不到五千元。

现在,每次打电话两个老人都会像从前一样,告诉我今天给树剪枝了,今天又给树施肥了,今天觉得自家园里的树比别人园里的树看着好等等,说完这些,总是会加上一句,孩子,你好好在外面忙着,这些树都是你的,我们给你好好管着。

是啊,柑桔园是我的,几百棵树是我的,故乡的空气是我的,故乡的甜蜜还是我的,亲爱的父母亲是我的。

树上的父亲范文 篇2

父亲在枇杷树下仰着头看树上的枇杷,结得满满实实的,沉甸甸的,像要把整棵枇杷树都压倒一般,好多个枝桠都不情不愿得低下了头,仿佛一个个犯了错的孩子,无奈地等待着受罚!

“去拿篮子来,咱们都摘了吧,再不摘就要风干了,季节过了”父亲依然仰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的!我望着父亲的侧脸,曾经的饱满,如今的干瘪,何时?我竟没有发现,父亲那曾如墨的鬓发已然霜冷成天!

“爸爸”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负,带着满腹委屈回来找爸爸告状的孩子,我咬着下唇看着父亲嗯了一声转过头,很奇怪地看着我,看着我满脸的沉重,他似乎急了,忙皱起眉头定定地看着我。

“爸,你老了”我眼里闪烁着晶莹,心里柔柔的声音在淡淡地呼唤着父亲,我弱弱地低下了头!心里酸酸的,瑟瑟的,总有种冲动,想上去拥抱父亲,满满地将他拥入怀抱,就那样轻轻地,听着父亲呼吸的声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傻丫头,干什么呢?叫你拿篮子呢”父亲别过头,继续望着枇杷树上一个又一个硕大浑圆的枇杷,伸手拽了一撮,上面粘着四五个黄黄大大的枇杷,父亲的手颤抖了,微微的就那么一个瞬间,却被我收揽了。

记得三年前,母亲在世的时候,每到枇杷收获的季节,都会搬着长长的凳子,拿着大框子,在枇杷树下,指着树上,拽着父亲的衣角,这里这里,那里那里,父亲要是不听,母亲就使劲耸耸父亲,或者挠挠父亲,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母亲总喜欢说,每年枇杷满载的时候,就是父亲节的时候,那些枇杷就是来给父亲过节日的,一定要摘得满满的,甜蜜蜜的,让父亲多吃点,笑起来都会很甜蜜。其实,我知道,父亲节的时候,枇杷早已下市了,那些干瘪的枇杷只剩下灵魂和枝叶了。

“爸爸,过几天又到父亲节了,你多吃点枇杷哦,甜蜜蜜的”父亲的手在空中停住了,淡淡的呼吸突然变得那么分明,像有千万澎湃的心情要冲破父亲的胸膛奔驰而来。他转过头,眼中充满了泪光,那额间的皱纹随着他紧皱的眉头,显得格外沧桑格外浓重。

枇杷树下,我与父亲,并肩而坐,不管树下多少泥泞,我们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夕阳快要西下,父亲那张渐老的脸,在余晖下迸射出暖暖的笑颜,他搂着我,我靠着他,我剥了一个枇杷送进爸爸的嘴里,他吃得甜甜的,我心里也甜甜的!

又是一年父亲节,这是母亲走后的第三个父亲节,枇杷树下,第三次不再是母亲和父亲一起摘枇杷,而是我陪伴着父亲一颗一颗往篮子里放,那些枇杷很大很圆,也很甜,就像母亲和父亲甜甜的笑,笑得那么美妙,就在这颗枇杷树下,那曾经的欢乐和幸福,那曾经的恩爱和满足。

父亲,像一座大山,总是包裹着我,总是让我在他的怀抱避风,感受温暖。又是一个父亲节,我一如既往地陪父亲在枇杷树下,回忆、怀念。也许,父亲不需要什么,只要那淡淡的思念,思念着曾经,那美好那甜蜜的一切。

树上的父亲 篇3

父亲脱了鞋子,“噌噌噌”三两下就蹿到树上,抡起一根竹棒“乒乒乓乓”一阵敲打,所有的栗子都被打得从树上跌落。父亲一阵疲累,看看树上已没有多少残兵败将,才慢吞吞爬下树来,横了扁担坐在树底下,悠悠地点燃了手中的烟。

“嗬,嗬,这么多板栗,今年的年头真不错,要是你哥哥回来就好了。”父亲一边说,一边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冉冉地往上浮动。

我知道父亲在板栗成熟之前的好几个礼拜就通知哥哥了,哥哥在城里上班,其实并不很远,可是他说:“板栗嘛,哎呀,不合算啊,来回一趟,车费就要多少?”从哥哥不屑的语气里,我知道,板栗才值多少钱一斤,哪值得他来回奔波。

可是通情达理的父亲连连应诺:“这样啊,不要紧,等我弄好了再给你们送过来。”

父亲的身边只有小小的我,一老一少,跋涉在陡峭的山坡,寻寻觅觅,连立脚都困难,偏偏还有那许多杂草荆棘。嫩弱的我,手背即刻被茅草划伤了,血丝从伤口里渗出来。父亲看见了很心疼,他说:“等到咱们家自留地里的栗子树长大就好了,那里的地要平坦得多,也没有那么多杂草。哎哟,等到那时候,我可已经老罗,再也爬不来树了。那时节啊,你们不回来都不成。还要带上孩子们到树底下捡栗子。”说着,他竟一个人顾自笑起来。

――漫山的栗子树都结了沉甸甸的果子,树底下围绕着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等待着成熟的果子落下。――那情景是多么的美妙动人啊。

我听了父亲的话,却有些伤感。父亲在大山里劳作了一辈子,平实、质朴,这个一无所有的老农民对急功近利的世界,是多么的不屑。

有一次,听哥哥说书上有一首曲子是这么写的:“侬家鹦鹉洲边住,是个不识字渔父。浪花中一叶扁舟,睡煞江南烟雨。觉来时满眼青山,抖擞着绿蓑归去。算从前怨错天公,甚也有安排我处。”父亲随口把它改成:“侬家乌龟山下住,是个不识字农夫。肩膀上一把锄头,走遍山脚山腰……”只可惜父亲不知道,这样的闲情逸致对于白贲这样的士大夫,也不过是在厌倦了官宦仕途之后偶一为之,真的要他做个不识字渔夫到老,恐怕就要逃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能够和父亲一起在草丛里扒拉着找栗子,毕竟是快乐的,尤其是忽然看见趴在草丛里一堆乌亮的栗子果,那份简单的喜悦竟是无法形容。而我和父亲就在栗树底下的四周来回搜索,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夕阳把余晖撒满对面的山岗,看着又一天过去了,我和父亲都乏了。父亲把捡来的板栗收拾成一担,一肩挑起,摇晃着走下山坡,又记起那个梦来:“等着吧,等咱家自留地里的栗树长大,那可是正宗的大栗,又香又甜。那时候,一定要你哥哥回来,还有你们的孩子。”

树上的父亲 篇4

母亲看我整日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我得了什么病,只得打电话让在黑龙江打工的父亲回来。

父亲很快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父亲背着褡裢出现在院子里的身影很高大。见着我的那一刻,他拿满脸的胡茬儿扎我,又把我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然后很肯定地对我说:“我的娃儿壮得像一头小牛犊,怎么会有病呢?没病!”

接下来,父亲煞有介事地跟母亲说:“娃儿的情况,我咨询过大城市里最有名的大夫了,人家说,我的娃儿是因为心里有太多的烦恼了,只要把心中的烦恼清除掉,娃儿依然是个健康快乐的好宝宝!”

“那怎样才能清除掉这些烦恼呢?”我疑惑地问父亲。

“让鸟儿叨走!”父亲很肯定地说,接着,父亲让母亲用两块小手绢儿专门缝制了一个口袋,还在上面写上了我的名字。

整个下午,父亲都在陪我爬我们家后面的那座小山,我们父子在一起开心极了。傍晚时分,我们回到家里,父亲神秘地拿出那只口袋,小声对我说:“你心中的烦恼已经在这里面了。”

“是吗?”我疑惑地问父亲。

“是的,你感觉一下,是不是比上午轻松开心了?”父亲对我说。

经父亲这一点拨,我仔细想了想--果然,我觉得自己浑身轻松了许多。于是,我相信了父亲的话。“接下来,我们就要趁着黑夜,把这个口袋挂在树上,等明天一早,鸟儿飞来的时候,就会把你的烦恼全叼走!”父亲认真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口袋挂在了院子里最高的那棵梧桐树上。

第二天一早,我从睡梦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到院子里看树上的口袋还在不在--不出所料,那只口袋果然不见了。

从此,我的心中重新充满了阳光,我渐渐变得开心、活泼起来。

树上的父亲范文 篇5

每年春天来临,枣树长出绿叶儿,绽开了一簇一簇的粉黄色枣花,花儿向四周飘洒着香气,半个村子都能嗅得到。到了八月枣子成熟,一嘟噜一嘟噜的红枣儿挂在树上,风吹过,枣儿们像铃铛一样摇晃。村里人看着满树的大红枣儿,口水不知流了多少……

在枣子成熟的季节,每天放学我第一件事就是坐在大枣树下做作业,听着枣树叶子的哗哗响声,身上凉爽,心里高兴。一会儿,村里10多个同学也来了,他们与我一起做着作业,说着高兴的事。我知道小伙伴想吃枣了,作业一做完,我就爬到树上摇动树枝,一阵“哗啦啦”大红枣儿就落下一地。看着小伙伴在树下忙乱地抢着枣子,我心中充满了喜悦。那些年,凭着我家门前那棵大枣树,全村的同学喜欢跟我一块玩耍,还能换这家的梨子、那家的杏子吃;邻居奶奶、大娘、婶婶常到我家串门,帮我娘做一些家务活。父亲打下枣子到集镇上卖,换来吃盐、灌洋油的钱……大枣树在我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

1975年,我到武汉铁路运输学校上学,看到同学们都比我穿得体面,手中有零钱花,而我却穿着农村土布衣,是个穷光蛋,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在同学面前很没面子。我思考几天给父亲写信,想要一点零花钱。父亲很快给寄来20块钱,我用那20块钱买了一件上衣、一双鞋子,穿在身上感觉舒服多了。我知道,父母都是农民,一天挣的工分只值三毛钱,给我寄20块钱已经很不容易了。除了买衣服、鞋子,剩余的10块钱我一直不舍得花,留着放寒假买回家的火车票。

放寒假了,我高高兴兴回到家乡,到门前一看顿时傻眼了,门前的那棵大枣树不见了。父亲听说我回来了,忙从地里回家,我第一句话就问大枣树哪里去了。一听父亲说放倒卖了,我立马火冒三丈,哭着责怪父亲为啥卖掉枣树?父亲见我发火,?眼含泪水说:“儿啊,你写信要钱,我们家没有钱,再说了,你马上要毕业了,该娶媳妇了,可咱家只有三间草房,谁家闺女愿意嫁给咱啊?枣树卖150块钱,给你寄去20块,又盖了两间小厨房……”听了父亲的话,我顿时没了火气,只怪自己那么不懂事,不该跟父亲要钱。看着父亲的泪眼,看着刚盖起的两间小厨房,我知道自己错了。父亲也爱那棵大枣树,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卖掉那棵祖传大枣树的。

“儿呀,你看,大枣树放倒了,我又在原地上栽了一棵小枣树,几十年后不就长成大枣树吗?那时,?你的儿子会记着爷爷的!”父亲指着他新栽的小枣树让我看。

我破涕为笑,忙找来水桶给小枣树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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