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连载金赛:以性为“名”的一生(一(最新2篇)

下面是勤劳的小编沉默为大家整理的2篇故事连载金赛:以性为“名”的一生(一,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故事连载金赛:以性为“名”的一生(一 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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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之一:被“遗忘”的黯淡童年

1956年8月25日,半个多世纪前的一个星期天早上,阿尔弗雷德・金赛病逝。肺炎、心脏病等疾病,给这位伟业未竟的性学家写下了休止符。

时光再倒流62年。1894年6月23日,金赛出生。

从留存的许多照片来看,金赛金发碧眼,总系着蝴蝶领结,神情疏淡。他有极高的古典音乐修养。不少人觉得他散发着古钱的气息,心中好像装着一大银盘子的冰块。他的一个研究生还抱怨他带着一股子“上流人物的倨傲”。这一切,让人觉得金赛的出身应该是非富即贵。或者,起码是中产阶级之家。

当然,“应该是”不等于“事实是”。金赛的祖上几辈,不过都是普通劳工。到了父亲老阿尔弗雷德这一辈,情况才有了些转机。老阿尔弗雷德15岁到史蒂文斯技术学院的校内商店当学徒。22年后。他如愿成为了这个学院的教授。其中到底有几分是自身的努力,几分是挡不住的运气,谁也说不准。

说得准的是,金赛并不具备名人故事中惯有的显赫家世。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凡之处,那就是他人生故事的开头,比大多数的人更多了几分黯淡。

一个并不美好的起点:病床

病、穷、孤可以概括金赛人生的前十年。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金赛几乎从不主动谈论童年时光,甚至用“忘记了”来应付询问。

金赛出生在美国新泽西州的霍博肯,一个以拥挤和肮脏闻名的城市。

1894年到1903年的整整十年,金赛几乎都处在病休状态。按照医嘱,他被禁锢在了病床上,不许游戏,必须保持安静。他病休的天数和上学的天数几乎一样多。

这样的一个结果,使得小金赛只能经常盯着窗外几乎光秃秃的小花园。多年后,金赛成为了一个热心园艺的生物学家。但是,他的花园中绝不会出现小时候家里种的金盏花。当然,这也反映了金赛对不快往事的一贯态度――“我们对飞过头顶的鸟儿可能无能为力,但是,却可以阻止它们在头发里絮窝。”

小金赛为此承受的最糟糕的结果,还不是限制视野,而是饱受欺凌。因为严重的佝偻病,金赛体格瘦削(这个病给他的脊椎留下了永久的纪念:即使身材瘦削,腹部也略微前挺)。这让他经常被那些恃强凌弱的坏孩子盯上。有一回,小金赛在街上又被几个孩子囤起来。眼看着这些孩子步步紧逼,他不得不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零钱猛扔出去。然后,趁着他们去哄抢的空当,他才得以脱身。

不仅身体状况让小金赛觉得低人一头,家境贫寒也很伤他的自尊。金赛是长子,给母亲跑腿自然免不了。让他难受的,除了到城市的另一端去买折扣商品外,还有还账。父亲把钱攥得很紧,母亲又不敢说不够。所以,小金赛的还账任务,其实是半还半赊。

我们不知道小金赛是不是因此受到了奚落、轻视或者羞辱。不过,即使在名满天下的时候,金赛始终保持着能省则省的花钱习惯。而且,每次看到和奢侈沾边的东西,他会”愤怒乃至于仇恨”。这种”仇富情结”使得他买便宜货,不讲究穿戴,甚至不许妻子使用信用卡。也正是这种羞辱感。让他后来没钱继续性学研究时,也不愿意摧眉折腰事权贵。

压抑环境下的性初探

在精神世界方面,宗教是影响幼年金赛最强有力的因素。

金赛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虔诚的基督徒,而且,还属于比较保守的卫理公会教派。他们信奉的上帝并不是慈祥宽厚的神灵。更像一个多疑、心胸狭窄、随时惩罚犯戒者的人。

尤其是老阿尔弗雷德,他不仅是一家之长,还是苛严上帝的代言人。在老阿尔弗雷德的铁腕控制下,一家人的每个周日都要绝对完整地献给上帝――关门谢客,步行上教堂。饭都是提前一天做好了的。至于教会布道的内容,往往以惩戒为主题,以恐惧为基调。有对异教徒的刻骨仇恨,对地狱的恐怖渲染,对最后审判日的详尽描述。可想而知,对常驻病床,有一大堆时间来思考身后事的小金赛来说,这些场景会有多折磨人。

按理说,这样的家庭应该因较高的道德水准而备受尊敬,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因为控制欲极强的老阿尔弗雷德,还非要把自己的“准则”推己及人。而且,他用的方式还不是苦口婆心式的说教,而是讨人厌的“损招”。例如,实施未成年人禁烟令时,他让金赛去商店买烟。然后,他再拿着买回来的烟,让店主去警察局走一趟。

因此,家里能来往的,也只有几个同为卫理公会教派的家庭。幼年金赛在病床外的有限时间里,也就没有机会积累童年的重要财富――发小。在这样冷冰冰的环境中成长,他养成了不与人亲近的习惯。成年后,他的人际关系也只能归纳为两种:一种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另一种就是家庭关系。能算得上有深交的朋友,顶多只有一两个。

不过,即使身体状况、家庭环境、社会交往等方面都受限,小金赛的身心还是和同年龄的孩子一样在成长。在儿童发展时期,孩子互相查看性器官,用以探索自己和他人身体的行为十分普遍。

在出生地霍博肯的最后几年里,小金赛也和邻居家的小孩们玩过一种“性嬉戏”。他们躲在地下室,互相查看的身体。在一个年长一些的女孩的指导下,孩子们用吸管碰触各自的性器官。对此,金赛“感到很奇异,同时又带有负罪感”。

这种性嬉戏,并不能说是金赛成为性学大师的前奏。不过,通过这样的事情,金赛把一扇厚重的大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对这个禁忌而奥妙的事物投去了匆匆一瞥。在他相当苍白的童年里,这是不可多得的一抹特殊色彩。

病愈、搬家开启“少年达尔文”时代

我们说的“否极泰来”,用在小金赛身上十分1台当。

九岁那年,小金赛又得了一种“第三世界病”――伤寒。在那个年代,感染伤寒的成人死亡率是30%。儿童的死亡率高达60%。这场病,让小金赛在床上呆了足足9个星期,幸运的是,金赛活了下来。而且,似乎因此活得更好了。他不断复发的风湿从此销声匿迹。很可能是因为长期高烧,体内的许多致病菌被大量清除。

同一年,老阿尔弗雷德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升职。全家也顺应大流,搬到了风光秀丽的南橘村。在这里,金赛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房间。在这里,他开始了人生的金色少年。一直呆到20岁时决然离家。

首先,遵照新的医嘱,金赛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远足一次,以此锻炼心肺功能。这实在是个好消息。他终于可以远离让人透不过气的家庭环境,远离仍有恶少出没的街道。他的旅程距离逐渐增加。他还沿路收集花朵、叶子和昆虫,精心做成标本。很快,他就摘掉了“心脏虚弱”的帽子。

通过远足,他找到了身体方面的优势。金赛的一位高中同学回忆说:“金赛总是一个人待着。他又高又瘦,从不跟我们一起打篮球什么的。我们还以为他是娘娘腔。”不过,与金赛一起远足的健壮小伙儿很快就发现,他们的速度和耐力都不如这个瘦高个儿。

更重要的是,金赛对生物学的兴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积极参加夏令营、童子军活动,都取得了受人尊重的级别。在高中时,金赛更是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重要的女人,生物学老师娜塔莉・露丝。从她那里,他第一次听说了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学说――这对从小在严格宗教环境中长大的他来说,具有多大的震撼力啊!在金赛的余生里,他多次给这位老师写信。他把自己写的第一本生物学教科书献给她,感激她把自己领进了科学殿堂。

与此同时,学业也让金赛找到了自信。高一、高二的两年,金赛连续两次上了学校的荣誉簿(每门功课都上了90分),多次被评为“最聪明的学生”。特别是生物学方面突出的知识,让他在校刊上赢得了“第二个达尔文”的美誉。除了天资聪颖,很多人都注意到他格外惊人的专注力。有人看到他衣着单薄地在一8。c的气温下行走,全然没注意到周围的气温和别人异样的眼光。

除了学习、户外活动,金赛还在另一个“独处型技艺”方面获得了赞誉――古典钢琴演奏。他最拿手的曲目,就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高中毕业典礼上,他作为代表担任独奏。他甚至还靠教钢琴赚点小钱,来收集喜欢的唱片。

我们不难发现,金赛对自己“要做就做最好”的高标准、严要求,在青少年时代就体现了出来。所幸的是,也因为这一点,我们的世界多了一位一流的性学专家,少了一位二流的钢琴家――金赛确实一度立志成为职业钢琴家。不过,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缺乏两个要素:超凡的天赋和家庭的支持。

应该说,中学时代的金赛光芒渐露。这个年龄,也正是青春萌动的时期。同龄男生遛出去约会都可以面不改色了,金赛却连与异性的正常交往都很少。这可不太像我们未来的性学大师!

是因为他长相丑陋吗7从照片来看,他可以算得上帅气。有高中女同学评价他“有漂亮的金发,总是在微笑”。那么,是过重的宗教教化压抑住了他的身心需要7或者,因为他是个同性恋者?

这个答案,将在下一期为您揭晓。

以“性”之名 篇2

2013年夏天第一个高温日,我踩着几乎融化的马路来到北京最北端的一处度假村,华中师范大学的彭晓辉教授正在那里开会,此去是为感谢他为我策划的一本书《枪与玫瑰的使用方法》撰写了序言。

跋山涉水地跑过去,除了当面道谢,更重要的是,我对彭老师实在好奇——他在华中师大开设的性科学概论选修课、他掌门的人类性学专业,都是全国高校独一份。我太想亲眼看看这么独树一帜的老师,真人到底是何形状。

是的,这本书,讲的是“性”。

后来看到美剧《大师》,我在心里默默把剧中的马斯特斯医生和彭老师放在一起比较了一番 :马斯特斯严肃持重,心事重重,彭老师则随时一幅刚刚从海边度假归来的气息,活力四射,开朗健谈,两人貌似毫无共同之处。当然,这样的比较只是出于好玩儿,马斯特斯在五十年代的美国首创性地开展性学试验时面临着各方面巨大的压力,彭老师只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开了一门更多停留在纸面、并不涉及真枪实弹的专业,二人远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不管是研究生彭露露求职遇阻,还是声言遭遇犯的女性应主动递上,以及试图邀请日本女优在课堂上与学生交流,彭老师每一次被媒体拉入公众的视线,都无一例外陷入争议的漩涡之中,似乎也并不轻松。提起这些,他倒语气淡然,大笑而过,说早已习惯。

唯一让他难以释怀的是,自己即将退休,这门课程和这个专业恐怕都难以为继。而这也是整个中国的性学研究面临的窘境:有影响力的前辈们年事渐高,年轻一代则势单力薄。回家的路上,我私下想,也许这正是果壳性情存在的意义。

果壳网有一句口号叫“科技有意思”,还有一句流传于资深网友间玩笑性质的黑话,叫“大性情一统果壳”,“饮食”和“男女”这两个大家最喜闻乐见的话题,后者往往会由于种种刻意回避显得更加诱人。“性情”主题站意在用科学的眼光打量性,上面已发表的三百多篇文章中,相当一部分很是为站内站外的网友所津津乐道。悉心经营着这些内容的编辑Big.D——大D——有一次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告诉我:性情的作者都不是“性学专业”。

见过彭老师之后我明白了,要找到真正出自性科学专业的合适作者,是一个多么艰巨的任务。在正统专业人士难觅的情况下,确实需要这些生物的、医学的、科学传播的、心理学的硕士博士们充当先锋,带领我们从科学角度解读床笫之事。

《枪与玫瑰的使用方法》是性情站文章的精选,由于题材的独特,选的过程没少让我们纠结。整理文章的表格标满了花花绿绿的颜色,在我和大D之间往返数次,有些文章反复了几回才确定是否加入。成书最终分成了五部分,从剖析到男女身体,从怀孕避孕到演化心理,算是全面呈现了性情站的风貌。

整份目录中最先确定的《捐精未遂记》,倒是隆重放在全书正文的末尾。这篇两年多来一直保持全果壳“影响因子”最高的文章诙谐别致,曾传颂一时。说“影响因子高”,是因为每逢有新文章或新帖子里提到,就必定有网友深情忆起这篇奇文,这位不想透露名字的编辑多年前的亲身经历,也一次次在各种场合被重温。

编辑这本书,基本是个不断掌握实用或理论技能的过程,掌握得多了就不免得意,会忍不住拿出来跟人分享。有时回家和家属说起,他最初会惊诧表示“你竟然在研究这个!”后来变成充满期待地开着玩笑问:“你的‘黄书’什么时候出来?”

什么时候出来呢?这本其实相当严肃正经绝无半点香艳暧昧之词的书,出书的过程几经波折,倒也不在意料之外,好在从夏天等到冬天,终于还是出来了。漫长的等待和商议中,每个细节倒渐渐实现了最该有的模样:封面暧昧得刚刚好,解剖图文艺得刚刚好,有了篇首的引言,有了趣味数据,也有了一份相当难得的资料索引,其中囊括了重要性学研究机构与网站、期刊、著作,想了解更多的人就有了去处。

不只是我的家属,参与过或仅仅是听说过这个项目的很多人,一年多的时间里都会时不时热切地跑过来问:“什么时候出?”其中有插画师白袍超人医生,有设计师凌云姑娘,有各位作者,甚至还有前合作方的编辑——很不幸,那段合作关系因种种原因中途夭折了。筹备早期赶上愚人节,我们在微博上了捏造的封面和书名,不想有读者几个月后还不愿相信这是个玩笑,仍在痴痴等待《来一发!》上市。而待到真正的书讯放出,果不其然让围观群众炸了锅,“不忍直视”的惊呼此起彼伏,还引发了许多不明所以的呼朋引伴。

能让大家这么兴奋,一个原因当然是类似内容在国内图书市场上几乎绝无仅有。虽然书中所选已经是性科学中最温和最基本的一部分,但作为曾经在生理卫生课上“被自学”的内容,多数人恐怕还是闻所未闻。

时钟拨回我的大学时代,当时的室友们都异常“纯洁”,其中最最纯洁的一位曾经在卧谈时非常无辜地问:“你们说,发生关系到底要怎么发生?”气氛顿时微妙起来,不懂的人缄口不语,懂的人心里偷笑,于是那天她还是没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那时有果壳就好了,理直气壮丢个网址过去,就能早几年把她从无知中解救出来。

我曾提了“端正人民观”作为书的宣传口号,大D当时惶恐表示:“太夸张了吧!”其实,相比书中的科学知识,我更愿意推荐文章中呈现的态度,作者们说起这件事松弛而磊落,对于不科学的传统观念则嗤之以鼻。比如《修补处女膜,真有这必要?》一篇在详述了修补手术的细节之后,结尾不忘补充:“与其在那儿瞎琢磨是原装还是返修,不如静下心想一想眼前这个女孩究竟是不是你打算用一生去爱的人。”

说起爱,我们都大方踊跃,那谈性就一定需要偷偷摸摸吗?但愿你读完这本书之后能意识到,性这件事也一样自然而美好,也需要学习,像谈论吃饭睡觉一样谈论性,没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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