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篇作文,码出来给大家乐呵乐呵,结合燕歌行的鉴赏,反正也不会有人看我在碎碎念个啥呢(?_?)
高适这首乐府歌行的边塞诗,其成就是多方面的,在这里,只剖析一下它的最大特色。这就是:调动多种艺术手段为自己的题旨服务。这可从以下若干方面得到体现。
(一)用概括描写与细致刻画相结合的手法,描绘了边塞景色和两地相思。诗中对于这方面的描写显得异常生动而深刻,且感情也十分丰富而深沉。大家只要细品其味,必有深深体悟和共鸣。
(二)采用“对照法”,揭露军内矛盾。这就是:一面忠诚勇敢、拼命奋战,视死如归;一面却纵欲作乐,不惜士卒,有亏职守。还有一边只为个人功勋奔波经营,一边则为保边卫国作出自己的贡献。如此等等描写,因为是通过“对照法”进行的,显得特别鲜明,揭露也异常深刻。
(三)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此诗从用韵和声调上,也力求体现诗歌的情调和主题思想。全诗多次换韵,平仄交替。这是本诗在用韵上的一个特色。它每四句一转韵,字声平仄和诗情变化相一致,从而更好地反映诗歌的丰富生活内容和复杂的思绪。比如——
在第一大段的头段四句用了仄韵,与边塞告急的情势正相吻合;接着四句改用平韵,有助于表现战士的昂扬气慨。
在第二大段中,前四句用仄韵,这是战场肃杀气氛所要求的;后边四� 接下去八句,均用仄韵,又是为了配合抒发悲怨缠绵之情而设的。
在第三大段,即最后四句转为平韵,更有助于英勇气慨的表现和义愤之情的抒发。
如此等等的平仄交替用韵,声随情移,抑扬有致,使诗歌之情调和韵味富于变化,时而雄迈高亢,时而悲恻幽怨;又时而昂扬激越,时而凄凉低沉。这样,就大大增强了诗歌摄引人心的艺术张力。
原文:
别日何易会日难。
山川悠远路漫漫。
郁陶思君未敢言。
寄书浮云往不还。
涕零雨面毁形颜。
谁能怀忧独不叹。
耿耿伏枕不能眠。
披衣出户步东西。
展诗清歌聊自宽。
乐往哀来摧心肝。
悲风清厉秋气寒。
罗帷徐动经秦轩。
仰戴星月观云间。
飞鸟晨鸣。
声气可怜。
留连怀顾不自存。
译文
分手之日容易,岂料相见之日如此难,山长路远,天各一方。想念他以致忧思聚集,却不敢说出口,为解相思之情,想托飘荡之浮云寄去问讯的书信,但浮云一去而不见踪影。整日以泪洗面,使得自己的容颜很快老去。百忧在心,谁能不独自感叹啊!唯有浅吟低唱怀人幽思的《燕歌行》,来聊自宽解一下,可是,欢愉难久,忧戚继之。夜深了,忧思煎熬难以入眠,只有披衣出去,徘徊于中庭。抬头看云间星绕月明,然而人却没有团圆。可怜晨雾中飞鸽发出阵阵鸣叫声,留恋徘徊不能慰存。
注释
会日:聚会的日期。
郁陶:忧思聚集。
耿耿:犹言炯炯,耿耿不寐的意思。
赏析:
曹丕的《燕歌行》在诗史上久负盛名,但历来对其一“秋风萧瑟”篇分外垂青,而于此首却问津甚少。其实是双璧一对,两篇对观,更饶意味。前篇从“霜飞木落”、“燕雁南归”感物起兴。由时序涉及归鸟,再由鸟归而关联所思之人淹留他方。“情以物迁,辞以情发”,曲曲道来。此首与其主题、情思相一,构思则另起炉灶,不假外物,直抒胸臆。
唐
高適——《燕歌行》
开元二十六年,客有从元戎出塞而还者,作《燕歌行》以示适。感征戍之事,因而和焉。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作者:
高适(700-765)字达夫,一字仲武,渤海(今河北沧县)人。少性拓落,不拘小节,耻预常科,隐迹博徒,才名便远。后举有道,授封丘尉。未几,哥舒翰表掌书记。后擢谏议大夫。负气敢言,权近侧目。李辅国忌其才。蜀乱,出为蜀、彭二州刺史,迁西川节度使。还,为左散骑常侍。永泰初卒。适尚气节,语王霸,衮衮不厌。遭时多难,以功名自许。年五十,始学为诗,即工,以气质自高,多胸臆间语。每一篇已,好事者辄传播吟玩。尝过汴州,与李白、杜甫会,酒酣登吹台,慷慨悲歌,临风怀古,人莫测也。中间唱和颇多。边塞诗与岑参齐名,并称“高岑”,有《高常待集》。今有诗文等二十卷,及所选至德迄大历述作者二十六人诗,为《中兴间气集》二卷,并传。
注释:
燕歌行:乐府《相和歌·平调曲》题名。以三国时曹丕所作二首为最早,均写女子怀念远行的丈夫,为较早的七言诗体。后人所作多写征戎之事。以唐高适诗最为著名。
开元:玄宗年号。
元戎:主帅,此处指幽州节度使张守珪。
汉家、汉将:均借汉指唐。
烟尘:烟,狼烟烽火;尘,战场上扬起的尘土。指战争。
残贼:凶残的敌人。
横行:指广行,驰骋。
赐颜色:犹赏脸。
摐金伐鼓:鸣金击鼓。借指出兵打仗。金,形似锣小而的队伍乐器。
碣石:碣石山,在今河北省昌黎县北。
校尉:次于将军的武官,泛指边防长官。
羽书:上插羽毛以示紧急的军书。
瀚海:大沙漠。
单于:借匈奴君主指敌方首领。
猎火:战火。古人以“会猎”作战争的借代辞。
狼山:即狼居胥山,在今内蒙古自治区。
极边土:临近边疆的尽头。
胡骑:敌人的骑兵。
凭陵:同“冯陵”,侵扰。
斗兵稀:战斗的士卒愈来愈少。应上句“半死生”。
铁衣:借指身披铁甲的战士。
玉箸:玉做筷子,比喻女子的双泪。
城南:借指家乡。
蓟北:在今天津市蓟县。泛指东北边地。
三时:即整天。一天分早、中、晚三时。
李将军:李广,汉武帝时名将。
翻译:
开元十五年(727),高適曾北上蓟门。二十年,信安王李禕征讨奚、契丹,他又北去幽燕,希望到信安王幕府效力,未能如愿:“岂无安边书,诸将已承恩。惆怅孙吴事,归来独闭门”(《蓟中作》)。可见他对东北边塞军事,下过一番研究工夫。开元二十一年后,幽州节度使张守珪经略边事,初有战功。但二十四年,张让平卢讨击使安禄山讨奚、契丹,“禄山恃勇轻进,为虏所败”(《资治通鉴》卷二百十五)。二十六年,幽州将赵堪、白真陀罗矫张守珪之命,逼迫平卢军使乌知义出兵攻奚、契丹,先胜后败。“守珪隐其状,而妄奏克获之功”(《旧唐书。张守珪传》)。高適对开元二十四年以后的两次战败,感慨很深,因写此篇。
诗的主旨是谴责在皇帝鼓励下的将领骄傲轻敌,荒淫失职,造成战争失败,使广大兵士受到极大的痛苦和牺牲。诗人写的是边塞战争,但重点不在于民族矛盾,而是同情广大兵士,讽刺和愤恨不恤兵士的将军。
全诗以非常浓缩的笔墨,写了一个战役的全过程:第一段八句写出师,第二段八句写战败,第三段八句写被围,第四段四句写死斗的结局。各段之间,脉理绵密。
诗的发端两句便指明了战争的方位和性质,见得是指陈时事,有感而发。“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貌似揄扬汉将去国时的威武荣耀,实则已隐含讥讽,预伏不文。樊哙在吕后面前说:“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季布便斥责他当面欺君该斩。(见《史记。季布传》)所以,这“横行”的由来,就意味着恃勇轻敌。唐汝询说:“言烟尘在东北,原非犯我内地,汉将所破特余寇耳。盖此辈本重横行,天子乃厚加礼貌,能不生边衅乎?”(《唐诗解》卷十六)这样理解是正确的。紧接着描写行军:“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通过这金鼓震天、大摇大摆前进的场面,可以揣知将军临战前不可一世的骄态,也为下文反衬。战端一启,“校尉羽书飞瀚海”,一个“飞”字警告了军情危急:“单于猎火照狼山”,犹如“看明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张孝祥《六州歌头》)不意“残贼”乃有如此威势。从辞家去国到榆关、碣石,更到瀚海、狼山,八句诗概括了出征的历程,逐步推进,气氛也从宽缓渐入紧张。
第二段写战斗危急而失利。落笔便是“山川萧条极边土”,展现开阔而无险可凭的地带,带出一片肃杀的气氛。“胡骑”迅急剽悍,象狂风暴雨,卷地而来。汉军奋力迎敌,杀得昏天黑地,不辨死生。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那些将军们却远离阵地寻欢作乐:“美人帐下犹歌舞!”这样严酷的事实对比,有力地揭露了汉军中将军和兵士的矛盾,暗示了必败的原因。所以紧接着就写力竭兵稀,重围难解,孤城落日,衰草连天,有着鲜明的边塞特点的阴惨景色,烘托出残兵败卒心境的凄凉。“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回应上文,汉将“横行”的豪气业已灰飞烟灭,他的罪责也确定无疑了。
第三段写士兵的痛苦,实是对汉将更深的谴责。应该看到,这里并不是游离战争进程的泛写,而是处在被围困的险境中的士兵心情的写照。“铁衣远戍辛勤久”以下三联,一句征夫,一句征夫悬念中的思妇,错综相对,离别之苦,逐步加深。城南少妇,日夜悲愁,但是“边庭飘飖那可度?”蓟北征人,徒然回首,毕竟“绝域苍茫更何有!”相去万里,永无见期,“人生到此,天道宁论!”更那堪白天所见,只是“杀气三时作阵云”;晚上所闻,惟有“寒声一夜传刁斗”,如此危急的绝境,真是死在眉睫之间,不由人不想到把他们推到这绝境的究竟是谁呢?这是深化主题的不可缺少的一段。
最后四句总束全篇,淋漓悲壮,感慨无穷。“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最后士兵们与敌人短兵相接,浴血奋战,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岂是为了取得个人的功勋!他们是何等质朴、善良,何等勇敢,然而又是何等可悲呵!
诗人的感情包含着悲悯和礼赞,而“岂顾勋”则是有力地讥刺了轻开边衅,冒进贪功的汉将。最末二句,诗人深为感慨道:“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八、九百年前威镇北边的飞将军李广,处处爱护士卒,使士卒“咸 这与那些骄横的将军形成多么鲜明的对比。诗人提出李将军,意 从汉到唐,悠悠千载,边塞战争何计其数,驱士兵如鸡犬的将帅数不胜数,备历艰苦而埋尸异域的士兵,更何止千千万万!可是,千百年来只有一个李广,怎不教人苦苦地追念他呢?杜甫赞美高適、岑参的诗:“意惬关飞动,篇终接混茫。”(《寄高使君、岑长史三十韵》)此诗以李广终篇,意境更为雄浑而深远。
全诗气势畅达,笔力矫健,经过惨淡经营而至于浑化无迹。气氛悲壮淋漓,主意深刻含蓄。“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诗人着意暗示和渲染悲剧的场面,以凄凉的惨状,揭露好大喜功的将军们的罪责。尤可注意的是,诗人在激烈的战争进程中,描写了士兵们复杂变化的内心活动,凄恻动人,深化了主题。全诗处处隐伏着鲜明的对比。从贯串全篇的描写来看,士兵的效命死节与汉将的怙宠贪功,士兵辛苦久战、室家分离与汉将临战失职,纵情声色,都是鲜明的对比。而结尾提出李广,则又是古今对比。全篇“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二�
《燕歌行》虽用乐府旧题,却是因时事而作的,这是乐府诗的发展,如果再进一步,就到了杜甫《丽人行》、《兵车行》、“三吏”、“三别”等即事命篇的新乐府了。《燕歌行》是一个乐府题目,属于《相和歌》中的《平调曲》,这个曲调以前没有过记载,因此据说就是曹丕开创的。曹丕的《燕歌行》有两首,是写妇女秋思,由他首创,所以后人多学他如此用燕歌行曲调做闺怨诗。高适的《燕歌行》是写边塞将士生活,用燕歌行曲调写此题材他是第一个。历来注家未对序文史事详加考核,都以为是讽张守珪而作。作者有感于幽州节度使张守珪与奚族作战打了败仗却谎报军情,作诗加以讽刺。
自唐开元十八年(730年)至二十二年十二月,契丹多次侵犯唐边境。开元十五年(727年),高适曾北上蓟门。开元二十年,信安王李禕征讨奚、契丹,他又北去幽燕,希望到信安王幕府效力,未能如愿:“岂无安边书,诸将已承恩。惆怅孙吴事,归来独闭门”(《蓟中作》)。可见他对东北边塞军事,下过一番研究工夫。开元二十一年后,幽州节度使张守珪经略边事,初有战功。但二十四年,张让平卢讨击使安禄山讨奚、契丹,“禄山恃勇轻进,为虏所败”(《资治通鉴》卷二百十五)。开元二十六年,幽州将赵堪、白真陀罗矫张守珪之命,逼迫平卢军使乌知义出兵攻奚、契丹,先胜后败。“守珪隐其状,而妄奏克获之功”(《旧唐书·张守珪传》)。高适对开元二十四年以后的两次战败,感慨很深,因写此篇。
唐代:高适
开元二十六年,客有从御史大夫张公出塞而还者;作《燕歌行》以示适,感征戍之事,因而和焉。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常轻敌 一作:恒轻敌)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飘飖 一作:飘飘)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