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是一个汉语词汇,意思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
鹊桥仙:农历七月七日夜,牛郎织女渡过鹊桥相会,是民间� 此调有两体,五十六字者始自欧阳修,因其词中有“鹊迎桥路接天津”句,取以为名;八十八字者始于柳永。此调多咏七夕。
纤云弄巧:纤细的云彩变幻出许多美丽的花样来。这句写织女劳动的情形。传说织女精于纺织,能将天上的云织成锦缎。
飞星传恨:飞奔的牵牛星流露出(久别的)怨恨。作者想象被银河阻隔的牛郎、织女二星,闪现出离愁别恨的样子。
银汉:银河。
迢迢:遥远貌。
暗度:指牛郎织女深夜过桥幽会。
金风:秋风。秋,在五行中属金。
玉露:晶莹如玉的露珠,指秋露。
佳期:指情侣的会面。
忍顾:不忍心回头看。
朝朝暮暮:日日夜夜。这里指日夜相聚。
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是我国流传甚广又深受大众喜爱的神话传说。人们常对他们相爱而不得相聚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并由此痛恨拆散他们幸福爱情的罪魁祸首——王母娘娘。历代诗人词家对七夕相会也都是作为悲剧故事来吟咏。最早如《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可谓“悲悲凄凄惨惨”,催人泪下。而到了秦观手里,再写七夕题材,却能独辟蹊径,不落窠臼,以全新的角度,独创的意境,别致的情调,使人耳目一新,回味久长。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两个对句点出了织女去会牛郎当时的情景。有景有情,情景交融。“纤云”“飞星”是相会的景物描写。这种描写不仅写出了秋天七夕的澄净明远,点明节令,为织女相会构出大自然的广阔背景,而且烘托出相会时的特定氛围,特定情境。传说中,天上的绮丽变幻的云彩,是出自织女勤劳灵巧之手而成。“纤云弄巧”表现织女织锦之精巧。一个“弄”字,拟人化手法,点出了那满天的瑰丽的云霞也颇通人性,为女主人的一年一度的相会,感到高兴。“飞星传恨”,“传”,同样暗示了“星”的善解人意,说明连那穿梭太空的流星此时也在牛郎织女中间不断奔波,传递着缠绵情思,做起了信使的角色。它们也被牛郎织女的坚贞爱情所感动。
“银汉迢迢暗渡”描绘了织女渡过迢迢银河要与朝思暮想的丈夫聚会了。“暗”字,一是点出会于七夕,夜晚渡河;二是描绘相会无声无息,人间难以察觉。民间有一说法,说人们只有在密密的葡萄架下,屏息静思,才会聆听到七夕相会的悄悄话。一年一度,暗渡迢迢银河,迢迢的不仅是银河的宽阔无边,而且暗指别离一年的相思,如银河水之绵绵无边。 到此诗人笔锋一转,没有顺势描写相会的具体情景,而是不落俗套地来一句议论,议论中含有深沉的抒情:“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金”“玉”暗示了相逢的可贵。连相逢时候的“风”都如“金”,“露”都如“玉”,可见聚会的宝贵难得。那是熬过一年365日才赢得的一夕短暂小聚,但就是这短暂的聚首,恰恰比人世无数凡夫俗子的庸俗爱情伟大得多,由此可见他们爱情的弥足珍贵。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表现了相逢时的情景。满腔的相思化为相逢的儿女柔情,像迢迢的银汉水绵邈深长。水虽然阻隔了两人使各居一方,只能遥相对望,但情如 “抽刀断水水更流”,永无断绝歇息时。“佳期如梦”,牛郎织女沉浸于相会的美妙时光里,幸福的突然来临让他们如在梦中,何况他们在日日的翘首遥望中,不都常在夜夜的梦中重温上次相逢和想像下次相逢的快乐吗?如今,身在何处,相逢是梦中的虚幻,还是现实中的真实?这也从侧面映衬出牛郎织女的不渝情感和深切怀念。“水”“梦”,既实又虚,给七夕会蒙上旖旎神秘的色彩,让读者为之遐思神往。“忍顾鹊桥归路”,天近拂晓,分手的时候又快来临。“忍顾”实乃不忍回顾之意,相逢太短暂,意犹未尽,不舍分离。一“忍”字蕴含内心多少细腻、矛盾的情感:酸楚、孤寂、缱绻、留恋。但还是要分离,又开始漫漫的望眼欲穿。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句画龙点睛之笔,把整阙词的主旨格调拔高到一个新的层次,于婉约情思中现豪迈气骨。正是这句体现了词人的爱情观:何必感伤别离的愁绪,何必在乎非得朝共暮处的长相厮守,只要两情心心相印,天长地久。这样的爱情才是人间至情、至爱,更为感天动地。这种独具丰采的构思,别出心裁的意境,给读者以旷达高亢的心灵启迪和回味绵长的情感回荡。因此这句爱情名言,流传千古,呈现出历史弥新的艺术魅力。 通观《鹊桥仙》,不仅是代表秦观艺术风格的名作,更是爱情诗词中不可多得的佳作。字眼传神,立意不凡,虚实相间,叙议结合,情景交融,真可谓一曲脍炙人口之绝唱。
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是我国流传甚广又深受大众喜爱的神话传说。人们常对他们相爱而不得相聚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并由此痛恨拆散他们幸福爱情的罪魁祸首——王母娘娘。历代诗人词家对七夕相会也都是作为悲剧故事来吟咏。最早如《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可谓“悲悲凄凄惨惨”,催人泪下。而到了秦观手里,再写七夕题材,却能独辟蹊径,不落窠臼,以全新的角度,独创的意境,别致的情调,使人耳目一新,回味久长。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两个对句点出了织女去会牛郎当时的情景。有景有情,情景交融。“纤云”“飞星”是相会的景物描写。这种描写不仅写出了秋天七夕的澄净明远,点明节令,为织女相会构出大自然的广阔背景,而且烘托出相会时的特定氛围,特定情境。传说中,天上的绮丽变幻的`云彩,是出自织女勤劳灵巧之手而成。“纤云弄巧”表现织女织锦之精巧。一个“弄”字,拟人化手法,点出了那满天的瑰丽的云霞也颇通人性,为女主人的一年一度的相会,感到高兴。“飞星传恨”,“传”,同样暗示了“星”的善解人意,说明连那穿梭太空的流星此时也在牛郎织女中间不断奔波,传递着缠绵情思,做起了信使的角色。它们也被牛郎织女的坚贞爱情所感动。
“银汉迢迢暗渡”描绘了织女渡过迢迢银河要与朝思暮想的丈夫聚会了。“暗”字,一是点出会于七夕,夜晚渡河;二是描绘相会无声无息,人间难以察觉。民间有一说法,说人们只有在密密的葡萄架下,屏息静思,才会聆听到七夕相会的悄悄话。一年一度,暗渡迢迢银河,迢迢的不仅是银河的宽阔无边,而且暗指别离一年的相思,如银河水之绵绵无边。
到此诗人笔锋一转,没有顺势描写相会的具体情景,而是不落俗套地来一句议论,议论中含有深沉的抒情:“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金”“玉”暗示了相逢的可贵。连相逢时候的“风”都如“金”,“露”都如“玉”,可见聚会的宝贵难得。那是熬过一年365日才赢得的一夕短暂小聚,但就是这短暂的聚首,恰恰比人世无数凡夫俗子的庸俗爱情伟大得多,由此可见他们爱情的弥足珍贵。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表现了相逢时的情景。满腔的相思化为相逢的儿女柔情,像迢迢的银汉水绵邈深长。水虽然阻隔了两人使各居一方,只能遥相对望,但情如 “抽刀断水水更流”,永无断绝歇息时。“佳期如梦”,牛郎织女沉浸于相会的美妙时光里,幸福的突然来临让他们如在梦中,何况他们在日日的翘首遥望中,不都常在夜夜的梦中重温上次相逢和想像下次相逢的快乐吗?如今,身在何处,相逢是梦中的虚幻,还是现实中的真实?这也从侧面映衬出牛郎织女的不渝情感和深切怀念。“水”“梦”,既实又虚,给七夕会蒙上旖旎神秘的色彩,让读者为之遐思神往。“忍顾鹊桥归路”,天近拂晓,分手的时候又快来临。“忍顾”实乃不忍回顾之意,相逢太短暂,意犹未尽,不舍分离。一“忍”字蕴含内心多少细腻、矛盾的情感:酸楚、孤寂、缱绻、留恋。但还是要分离,又开始漫漫的望眼欲穿。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句画龙点睛之笔,把整阙词的主旨格调拔高到一个新的层次,于婉约情思中现豪迈气骨。正是这句体现了词人的爱情观:何必感伤别离的愁绪,何必在乎非得朝共暮处的长相厮守,只要两情心心相印,天长地久。这样的爱情才是人间至情、至爱,更为感天动地。这种独具丰采的构思,别出心裁的意境,给读者以旷达高亢的心灵启迪和回味绵长的情感回荡。因此这句爱情名言,流传千古,呈现出历史弥新的艺术魅力。
通观《鹊桥仙》,不仅是代表秦观艺术风格的名作,更是爱情诗词中不可多得的佳作。字眼传神,立意不凡,虚实相间,叙议结合,情景交融,真可谓一曲脍炙人口之绝唱。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哀怨顿转为欢乐。作者把“一”与“无数”对举,既写出牛郎织女在久离后得以相见的无限欣喜,又衬托出他们之间爱情的纯真强烈。“金风”,就是秋风;“玉露”,就是白露。“金风玉露”,代指秋天。这是指他们在秋风白露来临的七月七日相逢,他们经过长期分离才得相逢一次,他们的欢乐就不知道要超过人间相会的欢乐多少倍。因为这一年一度的相逢,时机难得,所以格外珍重这难得的相会;而且相隔越久,相爱越深。
《鹊桥仙》
宋秦观
原文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注释
飞星:牵牛星。银汉:银河。
赏析
词句的意思是,初秋的夜空,轻盈多姿的云彩体现了织女的`灵巧,可是这样好的人却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共同过美好的生活,—条无边的银河把牛郎、织女星隔开了,心中越是有恨,急于相见,愈觉得长途漫漫。词句借用牛郎织女的故事传达人间情感。
秦观(1049-1100),北宋词人,字少游,一字太虚,号淮海居士,别号邗沟居士,学者称淮海先生。汉族,扬州高邮(今属江苏扬州)人。曾任秘书省正字、国史院编修官等职。因政治上倾向于旧党,被目为元祐党人,绍圣后贬谪。文辞为苏轼所赏识,为“苏门四学士”之一。工诗词,词多写男女情爱,也颇有感伤身世之作,风格委婉含蓄,清丽雅淡。有《淮海集》40卷、《淮海居士长短句》(又名《淮海词》)。
茅檐人静,蓬窗灯暗,春晚连江风雨。林莺巢燕总无声,但月夜、常啼杜宇。
催成清泪,惊残孤梦,又拣深枝飞去。故山犹自不堪听,况半世、飘然羁旅。
「前言」
《鹊桥仙·夜闻杜鹃》此词选自《渭南文集》,作者在蜀,曾一度任南郑(今陕西汉中)军职,不久改调成都参议官,投闲置散,抱负难展,失意之极,因咏啼鹃以抒怀抱。通篇借物寓情,以环境冷落渲染凄凉气氛,以莺燕无声反衬杜宇啼鸣,悲凉悉苦。《词林纪事》引《词统》云:“去国离乡之感,触绪纷来,读之令人于邑。”。
「注释」
①杜鹃:鸟名,又称“杜宇”、“子规”、“鶗鴂”、“怨鸟”。传说古蜀国王,名“杜宇”,号“望帝”,禅位于开明之士,隐于西山,死后,其魂化为杜鹃鸟。啼声哀苦,每至血流于喙。
②蓬窗:犹蓬户,即编蓬草为窗,谓窗户之简陋。《庄子·让王》:“原宪居鲁,环堵之室,茨以生草,蓬户不完,桑以为柜。”宋刘克犀《打夕诗》:“蓬窗亦有精勤士。”《剪灯新话·至正妓人行》:“土炕蓬窗愁寂夜,挑灯快读解愁颐。”皆可证。
③春晚:即晚春,暮春时节。
④杜宇:即杜鹃。
⑤深枝:树林深处的枝条。
⑥故山:故乡的山林,即故乡。
⑦羁旅:寄居他乡。羁,停留。
「翻译」
暮春时节,眺望江面,风雨连天。篷蔽的茅屋里,烛灯明灭,悄无人言。连树林里的黄莺都停止了鸣叫,惟有杜鹃,在月夜里孤苦哀啼。
啼声越来越远,带着深深的漆黑的影子,惊醒了我的梦,让人清泪欲洒。年已半百,一畸零人,漂泊在孤旅的路上,想那只故园的杜鹃,带着故园的山水,让我不堪听闻矣。
「鉴赏」
公元1172年(干道八年)冬陆游离开南郑,第二年春天在成都任职,之后又在西川淹留了六年。据夏承焘《放翁词编年笺注》,此词就写于这段时间。杜鹃,在蜀也是常见的暮春而鸣。它又名杜宇、子规、鹈鴂,古人曾赋予它很多意义,蜀人更把它编成了一个哀凄动人的故事。(《成都记》:“望帝死,其魂化为鸟,名曰杜鹃。”)因此,这种鸟的啼鸣常引起人们的许多联想,住在蜀地的文士关于杜鹃的吟咏当然就更多,杜甫入蜀就有不少这样的作品。陆游在成都时的心情本来就不大好,再加上他“夜闻杜鹃”,自然会惊动敏感的心弦而思绪万千了。
上片描述杜鹃夜啼的情景。词人从景物写起:“茅檐人静,蓬窗灯暗,春晚连江风雨。”“茅檐”、“蓬窗”指其简陋的寓所。当然,陆游住所未必如此,这样写无非是形容客居的萧条,读者不必拘执。在这样的寓所里,“晻晻黄昏后,寂寂人定初”,坐在昏黄的灯下,他该是多么寂寥。同时作者想象出“连江风雨”、“萧萧暗雨打窗声”。其愁绪便跃然纸上。“林莺巢燕总无声,但月夜、常啼杜宇。”这时他听到了鹃啼,但又不直接写,而是先反衬一笔:莺燕无声使得鹃啼显得分外清晰、刺耳;莺燕在早春显得特别活跃,一到晚春便“燕懒莺残”、悄然无声了,对这“无声”的怨悱,就是对“有声”的厌烦。“总”字传达出了那种怨责、无奈的情味。接着再泛写一笔:“但月夜、常啼杜宇。”“月夜”自然不是这个风雨之夜,月夜的鹃啼是很凄楚的——“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李白《蜀道难》)——何况是此时此境呢!“常啼”显出这刺激不是一天两天,这样写是为了加强此夜闻鹃的感受。
下片是写夜闻鹃鸣的环境,着重于气氛的渲染。杜鹃,又名杜宇,这种传说中古代蜀帝灵魂的鸟,常在夜间啼叫,其声凄厉悲凉,往往触发旅人思乡之情。杜鹃这种“悲鸟”,在这种环境气氛里啼鸣,更加使人感到愁苦不堪。接着下片就写愁苦情状及内心痛楚。
“催成清泪,惊残孤梦,又拣深枝飞去。”这杜鹃竟然可以在发出鸣叫,催成词人几行清泪,惊残他一枕孤梦之后,又拣深枝飞去。“孤梦”点明:客中无聊,寄之于梦,偏又被“惊残”。“催成清泪”,因啼声一声紧似一声,故曰“催”。就这样还不停息,“又拣深枝飞去”,继续它的哀鸣。“又”,表明作者对鹃夜啼的无可奈何。杜甫《子规》写道:“客愁那听此,故作傍人低!”——客中愁闷时那能听这啼声,可是那杜鹃却似故意追着人飞!这里写的也是这种情况。鹃啼除了在总体上给人一种悲凄之感、一种心理重负之外,还由于它的象征意义引起人们的种种联想。比如它在暮春啼鸣,使人觉得春天似乎是被它送走的,它的啼鸣常引起人们时序倏忽之感,如《离骚》“恐鹈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同时,这种鸟的鸣声好似说“不如归去”,因此又常引起人们的羁愁。所以作者在下面写道:“故山犹自不堪听,况半世、飘然羁旅!”“故山”,故乡。“半世”,陆游至成都已是四十九岁,故说半世。这结尾的两句进一步表明处境,生发感慨,把他此时闻鹃内心深层的意念揭示出来了。在故乡听鹃当然引不起羁愁,之所以“不堪听”,就是因为打动了岁月如流、志业未遂的心绪,而此时作客他乡更增加了一重羁愁,这里的“犹自……况”就是表示这种递进。《词林纪事》卷十一引《词统》云:“去国离乡之感,触绪纷来,读之令人于邑”(于邑,通呜咽)。
纵观全词,作者先绘景,渲染气氛,再用对比托出杜鹃夜啼,接着写啼声引发的感受,最后通过联想,表达人生的感慨。可谓结构细密,层次分明。作品深沉凝重的情味,凄切悲凉的格调,令人品赏难尽,感慨不已。
陆游是在他四十六岁时来夔州任通判的,途中曾作诗道:“四方男子事,不敢恨飘零”(《夜思》),情绪还是不错的。两年后到南郑的王炎幕府里赞襄军事,使他得以亲临前线,心情十分振奋。他曾身着戎装,参加过大散关的卫戍。这时他觉得王师北定中原有日,自己“英雄用武之地”的机会到了。可是好景不长,只半年多,王炎幕府被解散,自己也被调往成都,离开了如火如荼的前线生活,这当头一棒,是对作者的突如其来的打击可以想见。以后他辗转于西川各地,无路请缨,沉沦下僚,直到离蜀东归。由此看来,他的岁月蹉跎之感是融合了对功名的失意、对时局的忧念:“况半世、飘然羁旅!”从这痛切的语气里,可以体会出他对朝廷如此对待自己的严重不满。
陈廷焯比较推重这首词。《白雨斋词话》云:“放翁词,惟《鹊桥仙·夜闻杜鹃》一章,借物寓言,较他作为合乎古。”陈廷焯论词重视比兴、委曲、沉郁,这首词由闻鹃感兴,由表及里、由浅入深,曲折婉转地传达了作者内心的苦闷,在构思上、表达上是比陆游其它一些作品讲究些。但这仅是论词的一个方面的标准。放翁词大抵同于苏轼、辛弃疾之作,虽有些作品如陈氏所言“粗而不精”,但还是有不少激昂感慨、敷腴俊逸者,扬此抑彼就失之偏颇了。
秦少游是北宋文学史上的一位重要作家,但是,长期以来,人们在谈到秦少游时,习惯上总是把他与婉约词联系在一起,却较少提及他的诗,更少论及他的文。其实,在秦少游现存的所有作品中,词只有三卷100多首,而诗有十四卷430多首,文则达三十卷共250多篇,诗文相加,其篇幅远远超过词若干倍。当然,评价一个作家的成就不能只看作品数量而不看质量,有的作家存世虽只有一部(篇)作品,但其影响巨大,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却是无可撼动的。尽管如此,要历史而客观地评价秦少游在文学史上的贡献与地位,如果只论其词,而不论其诗其文,尤其是不论其策论,不仅有失偏颇,而且也评不出一个完整的秦少游。
彩云显露着自己的乖巧,流星传递着牛女的愁恨。
纵然那迢迢银河宽又阔,鹊桥上牛郎织女喜相逢。
团圆在金风习习霜降日,胜过了人间多少凡俗情。
莫说这含情脉脉似流水,莫遗憾美好时光恍如梦。
莫感慨牛郎织女七夕会,莫悲伤人生长恨水长东。
只要是真情久长心相印,又何必朝夕相聚度此生。
秦观(1049-1100)字太虚,又字少游,别号邗沟居士,世称淮海先生。汉族,北宋高邮(今江苏)人,官至太学博士,国史馆编修。秦观一 生坎坷,所写诗词,高古沉重,寄托身世,感人至深。
鹊桥仙·一竿风月
陆游〔宋代〕
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
潮生理棹,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
译文
清早出去,笼一蓑霏微烟雨,傍晚归来,钓一竿迷蒙风月,家就居在富春江滨的子陵钓台西边。卖鱼的时候惟恐走近城门跟前,更不用说还会到闹市深处去了。潮生时泛船出去打鱼,潮平时摆船靠岸系缆,潮落时高唱渔歌归家。当时的人们错把我比作披蓑垂钓的严光,然而,我更愿作一位无名的渔父。
注释
鹊桥仙:词牌名,此调专咏牛郎织女七夕相会事。一竿风月:风月中垂一钓竿。蓑(suō):蓑衣。钓台:汉代隐士严光隐居的地方,在今浙江省富春江畔的桐庐县。况肯:更何况。红尘:指俗世。棹(zhào):指船桨。潮平系缆:潮水满涨时停船捕鱼。浩歌:指放声高歌,大声歌唱。严光:即严子陵,汉代著名隐士。渔父:渔翁,捕鱼的老人。
赏析
光一竿风月,一蓑烟雨”,是渔父的生活环境。光家在钓台西住”,这里借用了严光不应汉光武的征召,独自披羊裘钓于浙江的富春江上的典故。以此来喻渔父的心情近似严光。上片结句说,渔父虽以卖鱼为生,但是他和和地避开争利的市场。卖鱼还生怕走近城门,当然就更不肯向红尘深处追逐名利了。以此来表现渔父并不热衷于追逐名利,只求悠闲、自在。
下片头三句写渔父在潮生时出去打鱼,在潮平时系缆,在潮落时归家。生活规律和自然规律相适应,并无分外之求,不象世俗中人那样沽名钓誉,利令智昏。最后两句承上片光钓台”两句,说严光还不免有求名之心,这从他披羊裘垂钓上可看出来。宋人有一首咏严光的诗说:光一着羊裘便有心,虚名浅得到如今。当时若着蓑衣去,烟水茫茫何处寻。”也是说严光虽拒绝光武征召,但还有求名心。陆游因此觉得:光无名”的光渔父”比严光还要清高。
这词上下片的章法相同,每片都是头三句写生活,后两句写心情,但深浅不同。上片结尾说自己心情近似严光,下片结尾却把严光也否定了。文人词中写渔父最早、最著名的是张志和的《渔父》,后人仿作的很多,但是有些文人的渔父词,用自己的思想感情代替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很不华实。
陆游这首词,论思想内容,可以说在张志和等诸人之上。显而易见,这词是讽刺当时那些被名牵利绊的俗人的。读者不可错会他的写作意图,简单地认为它是消极的、逃避现实的作品。
陆游另有一首《鹊桥仙》词:光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酒徒一半取封候,独去作江边渔父。轻舟八尺,低逢三扇,占断苹洲烟雨。镜湖元自属闲人,又何必官家赐与!”也是写渔父的。它上片所写的大概是他四十八岁那一年在汉中的军旅生活。而这首词可能是作者在王炎幕府经略中原事业夭折以后,回到山阴故乡时作的。两首词同调、同韵,都是写他自己晚年英雄失志的感慨,决不是张志和《渔父》那种恬淡、闲适的隐士心情。读这首词时,应该注意他这个创作背景和创作心情。
陆游
陆游(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尚书右丞陆佃之孙,南宋文学家、史学家、爱国诗人。陆游生逢北宋灭亡之际,少年时即深受家庭爱国思想的熏陶。宋高宗时,参加礼部考试,因受宰臣秦桧排斥而仕途不畅。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嘉泰二年(1202年),宋宁宗诏陆游入京,主持编修孝宗、光宗《两朝实录》和《三朝史》,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秦少游的策论共有50篇,其中进策30篇,进论20篇。认真分析这些策论的内容就可以发现,这些文章大都能紧扣当时的社会现实,较少作书生之空谈。这一方面与当时制科之文的要求有关,一方面也与其业师苏东坡的鼓励与点拨有关。苏东坡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其散文创作的成就颇高,他的鼓励与点拨当然是经验之谈。